第70章:传承的歌-《偶要传宗接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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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要把这个给砚欧弟弟。” 砚桑把布往木盒里塞,小手用力按了按,“让他知道姐姐在青州也学了厉害的手艺,以后能和他一起染布。” 她仰起脸,眼睛亮晶晶的,“等他学会用雪顶艾草染布,我就学会画所有的羊,我们染的布上,就能有一整个雪山的藏羚羊了!”

    药农爷爷在一旁听着,吧嗒吧嗒地抽着烟,烟圈在阳光下慢慢散开,落在艾草上,像给银毫蒙了层轻纱。秦桑把砚桑的羚羊布放进木盒,又往里面塞了包上好的蜂蜜,才盖上盒盖,用红绸带仔细系了个蝴蝶结。

    “让商队带给威尼斯的沈姨,她会交给砚欧的。” 秦桑把木盒递给香料行的伙计,又叮嘱了几句,“路上别压着,这草娇气,怕潮也怕挤。”

    伙计接过木盒,转身往码头的方向去了。砚桑趴在门框上,望着木盒渐渐消失在巷口,突然说:“娘,等砚欧弟弟收到,他会不会也画只羚羊寄回来?”

    秦桑走到女儿身边,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方。青州的天空蓝得透亮,云絮像被染过的棉絮,慢悠悠地飘着。她仿佛能看见这只木盒顺着运河漂向远方,漂过苏州的染坊,漂过佛罗伦萨的草田,最终落在威尼斯的码头,被砚欧胖乎乎的小手接过去。

    “会的。” 秦桑轻声说,风带着艾草的清香从后院漫过来,拂过母女俩的脸颊,“等明年雪顶艾草再丰收时,说不定我们就能收到砚欧染的布了。”

    竹匾里的染布还在晒着,碧绿色的布面上,银毫的光泽随着阳光流转,像藏羚羊的影子还在上面轻轻跑。远处传来商队的铃铛声,叮叮当当地响,混着艾草的香,像在哼一首关于等待和传承的歌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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